温酒长睫微颤,当即便道:“我现在能睡着了,只有你在,我见到什么都能睡着。”
谢万金和秦墨等一众人纷纷转头看向窗外。
陛下难得哄一次人,偏偏温酒这人同那些个说什么都听的娇娇女都不一样,这真可是难为了陛下。
谢珩失笑,同阿酒十指相扣的手一用劲儿便将人拥入了怀中,“阿酒……”
温酒闭眸,窝在他怀里,静静的抱了他片刻。
“你这样,我会心疼的。”谢珩无奈的低声说道。
说话间,他琥珀眸微眯,轻抚她眼角的手忽然下移,成手刀状砍向了温酒后颈。
本来闭眸拥抱着他的温酒却在此刻忽然抬手,拦住了谢珩即将落在她颈后的手刀。
“这就是你说的心疼?”温酒缓缓睁开双眼,站直身,抬眸对上谢珩的视线,一字一句道:“谢东风,是不是我神志不清太久了,连你都觉得我很好骗?”
谢珩一时无言:“……”
几步开外的谢万金和秦墨还有一众青衣卫们纷纷转身过去,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四公子眼皮一跳,心道大事不好。
温酒站在原地,抬高了谢珩尚呈手刀状的手,气的心口发颤,语调却还在勉强维持着原装,嗓音沉静的问他:“上一刻还相依相偎,下一刻就要把我打晕?陛下,您倒是说说,准备把我弄到哪里去?你嘴上说着没把这回鸾湾放在眼里,手抬这么快做什么?”
“阿酒,你……”
谢珩这二十多年过来,鲜少有点不能告人的心思都被眼前人看的清清楚楚,连遮掩都没得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