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拂了拂萦绕在衣袖上的朦胧烟雾,眼角微挑,一如少年时轻狂桀骜,嗓音低越道:“阿酒,我是一定要带回大晏的。帝君若是想两国交好,便准备好欢欢喜喜送她上花轿。若是你非要阻拦,那我就踏平西楚再接阿酒回家。”
“谢珩!”西楚帝君怒而拍案,低喝道:“你休得猖狂!即便是真的要开战,我西楚国富民强,岂会怕你!”
饶是慕容渊这样的老狐狸,此刻也怒气攻心,有些沉不住气了。
珠帘后的内侍宫人们听得这般动静,纷纷跪地俯首,半点声响也不敢发出。
谢珩悠悠然的靠在椅背上,不急不缓道:“不怕?那你慌什么?”
慕容渊闻言,眸色微变,端起茶盏饮了两口,将火气都压了下去。
茶盏放下时,他的面色已经恢复如常,徐徐道:“晏皇敢在西楚地界说这样的话,就不怕没命回大晏吗?”
这话像是随口说的,慕容渊还真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谢珩勾唇笑道:“帝君怕是不知道我家三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莫说我在西楚有个什么万一,哪怕是这边有点风吹草动,他都挥军而至,到时候数十万墨羽军来会西楚的凤临军,想必场面定然十分热闹。”
大晏的军队连着打了三年的仗,简直是战无不胜,如今周遭列国都对大晏俯首,无人敢与之抗衡。
要开打,大晏是一点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