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看了看殿中陈设,尽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她心道,这应当是先前被打入冷宫的吴昭仪,赵帆母妃原本的寝殿。
想那吴昭仪出身寒微,生了赵帆才母凭子贵,为主一宫,被打入冷宫之后,原本这地方应当让给新的嫔妃,不过老皇帝这身子也没法子在宠幸新人,因此便一直空置着。
没曾想,倒是方便了赵帆。
这大晚上,赵帆把她弄到这个没人的地方,一开口就说温酒应当知道他为什么要请她来。
她知道个鬼!
赵帆这人因为母家势微,先前那么多年,一直在瑞王和太子指尖做墙头草,同两边都交好,哄人的本事也极高,做着两面派愣是没有被人打死。
可他的心思绝不至于,帮哪个哥哥登上宝座,好抱个大腿做富贵王爷。
其人心思之奸滑深沉,绝非温酒能想明白的。
只可惜,她运气奇差,每每都要同这人撞上,为求自保,交锋过几回,勉强保下性命,这梁子却是越结越大。
再加上前世,赵帆对她有那么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这事就越发的复杂了。
温酒一直没开口。
赵帆冷笑道:“一定要本皇子对你做些什么,你才肯说?”
温酒靠着桌子站稳,开口道:“温酒不清楚,更不知该从何说起?”
赵帆看她的眼神越发的复杂了,“你是把本皇子当傻子吗?李映月今日去偏殿足足一盏茶的功夫,一出宫就朝着李府去了,若不是你同她说了不该说的,她会如如此行事匆匆?”
温酒心道,这人果然早就暗中派人监视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