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谢珩也是同北漠一战才站稳根基,封王摄政的。
可这辈子,老皇帝还在,赵丰也还好好的,眼下看来还没小皇子赵曦什么事。
若是此时谢珩功高盖主,日后定难逃飞鸟尽良弓藏的命运。
可那些事,她没法同谢珩说,况且前世今生的情形也完全不同,没有可以避开险地的预知。
“阿酒。”谢珩却笑了,俯到她耳边,低声问道:“你这是在担心我么?”
温酒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系带打结时将指节也饶了进去。
显然有些心慌意乱。
她抬眸,望着眼前的少年,“老皇帝这次把虎符都交到你手上了,日后会不会……”
“不怕。”谢珩抬手抹去唇上一抹白,渐渐恢复了几分血色,温声同她道:“万事有我,你莫忧心。”
“嗯。”
温酒应了一声后,没再说话。
虽然就知道谢珩不会一直待在府里,可现下马上就要出征,也着实太快了些。
她想提醒少年战场上刀剑无眼,提醒他同萧凌天对战莫要正面硬刚,又怕自己多言,会破坏他原本的应对之策。
只能硬生生忍着,一个字也不多说。
谢珩衣衫穿好的时候,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转身走到屋子右边,随手就把把淡紫色的帘纬拉开了。
他往常穿的玄甲挂在架子上,斩尽剑收于剑鞘之中,窗外的阳光落进来,洒在玄甲与长剑上,折射出些许微光。
无形中,一股肃杀之气瞬间扑面而来。
温酒站在几步开外,看着他伸手把玄甲拿下来穿戴。
只转眼之间,便兵甲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