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在桌边坐下,小火炉里烫了酒。
火焰微晃间,整个屋子里酒香四溢。
“大抵是。”温酒抬手,倒出来两杯,其他的话并不多说。
天下脚下,风云狂涌,一点小事都能演变成滔天大祸,更何况忽然冒出来一个赵青峰。
他们如今,也不过是抢占先机罢了。
她递给叶知秋一杯酒,微微笑道:“在屋檐上蹲了那么久,都冻坏了吧?”
叶知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朝她笑道:“不冷,我从小就热乎,不怕冷的。”
温酒点点头,“看得出来。”
就大当家这样的身子骨,寻常人男子压根就不能相提并论。
叶知秋一直做男子打扮,大多时候,连她自己都会忘记她原本是个姑娘家。
只除了,她喜欢三公子的时候。
温酒一边帮她把酒满上,一边问道:“风荷园那边怎么样了?”
“你问那个秃驴吗?”叶知秋不亏是谢珩底下的人,即便找到小主上没多久,对和尚念经的怨念,却非比寻常,很是郁闷道:“那秃驴也真是个人物,风荷园的主人都不在,他愣是能领着那几个小秃驴布佛堂,日日诵经念佛,现在朝华阁整个都是檀香味。”
温酒忍不住笑,“大师果然是大师。”
“你还真别说啊。”叶知秋三两杯酒下肚,忽然有些唏嘘道:“那天,你同小主上回府后,大公主去见了那个秃驴,两人说了些有的没有,绕的人头晕。然后,大公主就一个人在临波台喝了两三时辰的酒……那个样子,好生难以形容,孤单?寂寥?好像怎么说不对……”
大当家这会儿才觉得肚子里没墨水,着实让人难受。
温酒想了想,缓缓道:“因爱故生恨,因爱故生忧。”
叶知秋道:“对,那天那个秃驴也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