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既无奈,又好笑,看了一眼门,“需要你医治的人在屋里。”
青七松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间的汗,“不是少夫人身体不适便好,我这便进去把脉。”
真是作孽,这大雪天的,硬生生把人挤出来一身大汗。
温酒微微颔首:“请。”
青七挎着药箱入内,屋里一时没什么动静。
温酒站在门前,看雪花纷纷扬扬,有些不着边际的想着。
天黑了。
谢珩还没回来。
也不知四公子拉着他做什么去了。
她暗自琢磨着:
云州硝矿之事和帝京众人颇有瓜葛,若不是谢珩先斩后奏杀了赵立,太过招人瞩目,这硝矿之事应当比现在闹得更大才是。
朝中皇子同藩王勾结在私底下搞事被发现,生怕自己被牵连出来,所以派刺客把人全部灭口,算盘打得不错。
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
那些平日里的不受重视的人,诸如赵青峰一类,在危急之时反倒更有手段自保。
也不知这人找到她这里到底是凑巧,还是……有意。
不久之前,谢珩是他的杀父仇人,只不过是从云州到帝京的一程路,极有可能就要变成为求自保而站在一条船上的人。
小半个时辰后。
谢珩穿廊拂雪而来,大步走到她面前,“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