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轻咳了一声,“那成吧。”
谢珩微微挑眉,刚要开口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被温酒拉着,快步穿过长廊。
小六回头看来,有些奇怪的问道:“长兄的耳朵怎么红了?”
“真的哎!"小七跳起来瞧他,小声嘀咕,“长兄又干什么坏事了?”
……
宫人们被谢家众人这一顿无视搞得有些晕头转向,刚到谢玹住的院子,还没缓过来,便见一容貌过人的白衣女子站在主屋门外,语气淡淡道:“大人不喜旁人进屋,有什么话便站在门外说吧。”
正当入夜时节,风吹紫竹,竹叶漫天飘零,零星几片飘入窗中。
屋里点了一盏灯,谢玹坐在窗边的案几上看供词,随手拂去树上落叶。
火光笼罩着如玉如琢的少年郎,兼松竹之高雅,聚霜雪之清寒。
领头的大宫女虽不满江无暇,却对这位年少有为的侍郎大人十分恭谨,带着一众人轻轻走到窗边,柔声道明来意,又将方才在堂前被谢家众人冷待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说到“皇上派我们来,乃是对侍郎大人的恩宠,谢家众人从前那般待您,如今又如此轻视皇上的旨意……”她抬头看向谢玹时,三分畏惧七分娇怯,语调也拿捏着几分挑拨的意味。
江无暇直接别过头去,懒得多看。
而那宫女声落之后,便只余四下悄然。
谢玹提笔批供词,压根就没有搭理她的意识。
那宫女等了许久之后,有些撑不住了,不由得开口道:“谢大人?您在听吗?奴婢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