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月来,所有听到谢侍郎提醒“小心”二字的,都成了阶下之囚,至今无一幸免。
赵智闻言面色一僵,冷“哼”一声,当即拂袖而去。
瑞王府一众侍卫随从跟着离去,宫里来的内侍们同谢侍郎寒暄了两句也回宫了。
只余下天牢里的一众狱卒冷汗淋漓,这一出大戏看下来,命都要短个二三十年。
谢玹站在原地,看着众人的背影被摇晃的灯火倒映的飘飘摇摇。
夜色悄然,四下越发寂静。
寒风从窗口潜入,吹得少年紫袍翩飞。
随行的丰衣足食对视了一眼,前者深吸了一口气走到谢侍郎身侧轻声提醒道:“大人,天色已晚,回府歇息吧。”
谢玹没说话,负手走出牢房,灯火被风吹的摇曳不止。
少年身姿挺拔,于满地昏暗孑孑独行,不沾半点俗世烟火气。
他走到门口,负手站在屋檐下,看着温酒小心温柔的扶着谢珩上了马车。
夜色里大雨滂沱,挂在马车前的两盏琉璃灯华光无限,晃花了一众守卫的眼。
众人小声议论着,“这温掌柜真是财大气粗啊!”
“就没见过从天牢里接人还敢这么露富的。”
“咱们侍郎大人……”
最后一人刚说到一半,就听到身后的守卫小声提醒“侍郎大人来了”,一众人顿时闭口不言。
谢玹也不说话,就那样静静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