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平庸,这样胆小懦弱,这样庸俗不堪。
哪值得别人倾心以对?
不值得的。
温酒喃喃道:“不值得,你这样……一点也不值得……”
怎么会有人觉得她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
简直是瞎了。
谢珩心脏好像破碎成了无数片,疼的难以言说,像是认命了一般,执着又固执的说:“温酒,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
年少时穿花拂柳的风流纨绔,不知花前月下念过多少浓情词句,如今对着捧在心尖的小姑娘,也只能笨口拙舌的说一句喜欢。
温酒愣愣的看着他,眼泪悄无声息的夺眶而出。
怎么办?
怎么办!
一池静水生狂澜,千里波涛汇成一线,猛然溃堤,无处可退。
少年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嗓音低哑道:“家国天下如日月,唯你是我心头血。阿酒……天塌下来我顶着,你能不能心甘情愿的住在我心上?”
我不要什么遥隔山海不相逢。
做不到擦肩而过成陌路。
“你说喜欢我……就要作数,别骗我。”温酒忽然冒出来这样一句,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些以为自己见惯了世态炎凉,人心凉薄,早就不信什么情啊爱的。
可但凡有人待她好一些,就恨不得掏心掏肺,这是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