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狱卒忍不住问道:“谢将军,您每次要了酒就是这样捧着,这酒到底有什么好捧的?”
“这是我心头好啊,没有它,这暗无天日的,未免太难捱。”谢珩笑了笑,姿容潋滟,徐徐道:“可这破牢房里阴冷潮湿,心头所爱无处可放,唯有我掌心这方寸之地尚算洁净安宁,不捧着它我捧着谁?”
狱卒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道了声:“谢将军说的是,您好生歇着,小的们去做事了。”
谢珩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小阎王好像与生俱来就带着一股子让人俯首称臣的气势,,在天牢待了这么些天,同底下一帮狱卒都混熟了。
他不像来蹲牢房的,倒像是来监督一众狱卒干活的。
脚步声渐渐去。
少年把托在掌心的酒葫芦抱在怀里,酒尚温热,透过葫芦传到他心口处,整个人似乎都跟着温暖起来。
他半眯着一双丹凤眼,看窗外风雨交加,轻轻的念了声,“阿酒。”
……
与此同时,南州,天下知。
温酒和楚轩几人被天下知的二掌柜请到了雅间,刚进了门,便闻茶香阵阵。
五十多岁的二掌柜吴铭坐在桌边慢悠悠的饮着香茗,见他们进来,起身寒暄道:“听闻八方城温小财神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真是失敬失敬。”
“吴爷客气了。”温酒微微颔首,笑道:“我这次来,是想请吴爷帮忙收粮,至于酬金,您尽管开口。”
身侧的楚轩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心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