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
因为不想笑,竟然自称奴婢。
她连连罢手,“算了算了。强挤的笑不暖,我还是自己来吧。”
江无暇嘴角抽了抽,坐在角落里没说话。
温酒笑了笑,有些自嘲。
再难熬的时候,心也不会空落落的。
可现在,不过就是回到自己原本的轨迹而已,怎么就这样睡不着。
雨势渐大,满地泥泞,天色也越发暗沉,渐渐的没了行人。
温酒闭着眼睛小憩,忽然间马车咯噔一下,她和江无暇两个人都车厢上撞,彼此伸手扶了一下,恰恰稳住了些许,侧着身子撞倒,好在没撞到头。
“梁大哥,你没事吧?”温酒掀开车帘问外头的车夫,天色太暗,什么也看不清。
漫天飞雨落下来,寒意入骨。
“马车好像脱轴了。”那姓梁的车夫跳下车,车轮陷进泥坑里,趴下就开始修理。
温酒见他鼓捣了许久没好,雨势又大,便挑开帘子,探出车窗外同他道:“雨这么大,先别修了,上来避避雨。”
车夫抬头,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这有些麻烦,一时半会儿怕是修不好。”
“无妨。”温酒道:“此处已经是八方城外,走一段也就到了,有劳梁大哥在车厢里等一等,我回城后差人来帮你。”
车夫道:“这么大的雨……”
温酒笑笑,“归心似箭,这四五里路,不算什么。”
江无暇什么也没说,点了一盏纸灯笼下了马车,撑着油纸伞等她。
风吹得灯火明明灭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