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哭。”江无暇抬袖抹去脸上的眼泪,可怎么也抹不干净,索性不擦了。
她泪眼朦胧看着三公子,“我想杀了他。”
“再等等。”谢玹语气淡淡道:“到时候,让那帮青衣卫下手慢些,把他留给你。”
三公子难得多说几个字。
他不会安抚人,如此,便已经算是难得的温柔。
江无暇一边哭一边点头,“多谢三公子。”
谢玹抿了抿唇,“你演的太差。”
“什么?”江无暇的视线被眼泪模糊了,听觉也变得太好。
谢玹正色道:“你方才放他走时,若能演的情真意切一些,他心中必然愧意更深,此后日复一日寝食难安,或许有一天会求着你杀他,如此,岂不更解恨?”
江无暇愣住了。
藏在不远处的青衣卫们,越听越觉得背后发凉。
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三公子啊。
杀人不过头点地,可谢玹却诛心啊。
片刻后。
江无暇点了点头,“谢三公子指点。”
“嗯。”谢玹点点头,转身离开。
“三公子。”片刻后,江无暇忽然开口唤住了他,“您明明可以杀了他,独自回京复命,为什么要让我放他走?若他先回帝京,必然要抢去您的大半功劳……”
“他还有用。”
谢玹一贯的意简言骇。
可江无暇更想知道的,显然是更外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