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拂吹乱她如墨的青丝,那双杏眸里含着笑,隐隐还有这穿透人心的明慧。
席间已经有人忍不住抬手擦额间的汗。
她到的酒水如数没入地里,只余下些许水痕。
众人还没来得及开口。
只听得温酒道:“把酒端来,我再敬王爷一杯。”
末席的叶知秋闻言,刚要起身去端酒,忽然被身侧的谢玹拉了一把。
叶知秋忍不住问道:“你拉我做什么?”
若换做平时,三弦肯主动亲近她,必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可现在小主上就在赵立面前站着,四周全是南宁王府的人,小主上还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同人硬杠。
这若是动起手来,肯定要吃亏的。
谢玹语气淡淡,“你不必去。”
叶知秋刚要争辩,“我……”
话还没说出口。
便看见那红衣绝艳的少年拎着酒壶起身,不紧不慢的朝主座走去。
湖边数千人举火把汇成长龙,不断的变换队形载歌载舞,百姓们生篝火,携手起舞而歌,灯火与水相应成趣。
飞花台上灯火通明,乐师们奏乐而歌,身着罗裙水袖的舞姬捧着灯盏在旋转飞跃,如花间飞舞的蝴蝶一般飘逸。
一派人间锦绣模样。
而少年缓缓穿过席间,一众云州官员们脸色僵住,艰难的和同身侧的同僚扯闲话转移注意力。
谢珩唇边带着笑,连个眼风都没给他们,径直将酒壶拿到了温酒面前,双手呈上,“酒来了。”
“嗯,退下吧。”温酒面色如常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