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玹抿了抿唇,“你没有别的要和我说了?”
“别的?”温酒一下没明白。
她求救似的看着谢珩。
红衣潋滟的少年笑了笑,“三公子早就同祖母辞行了,就等你回来嘱咐两句。”
温酒刚要开口,有轻骑快马飞驰而来,“急报!请谢将军速回墨羽营!”
“我过去看看。”谢珩面上的笑意褪了大半,抬手拍了谢玹肩膀,“三公子一路小心。”
谢玹眸色如墨,“长兄保重。”
谢珩点头,看了温酒一眼,低声嘱咐道:“好好同你三哥说话,别让他憋着一肚子气出帝京。”
温酒想反驳:每次都是三公子让我憋着一肚子气好不好?
少年跃然马上,琥珀色的眸子里华光奕奕,低头看来。
她不知怎么的,就点了头,说:“好。”
谢珩嗓音带着些许笑意:“他本来就一肚子的坏水,若是再生着气过去,把那些人全算计死了,那后边还有什么意思?”
温酒默然。
特别想接一句“长兄说的极是”,怕被三公子记仇,硬生生忍住了。
谢玹抿了抿唇,眸色有些不悦。
“走了。”谢珩打马而去,一骑绝尘。
将军门口顿时只剩下温酒和闷不吭声的三公子。
小厮们正往马车里搬行囊,谢玹出京轻车简从也没什么可带的,没一会儿就搬完了。
温酒眨了眨眼睛,把手上装了各式糕点的油纸包递给谢玹,“三哥自从来了帝京就没怎么出过门,云州那么远,也不知道这些糕点够不够你路上吃的。”
谢玹接过去了,淡淡道:“哪里都有糕点铺子。”
这人一贯能用一句话就把人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