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正色道:“你是我谢珩的三弟,自然不是怪物。”
可如今不同,既然是他认下的手足兄弟,自然没有半分让人欺的道理。
谢玹看了他许久,这才发觉自己方才猛然失态,缓缓的松开手,神色仍旧有些黯然。
“不信啊?”
谢珩往少年伤口上洒药粉,动作并不轻柔,“疼吗?”
谢玹倒吸了一口冷气,“要不然,长兄自己试试?”
“疼就对了,知道疼知道冷,也就只是比旁人伤好的快一些,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到你这反倒不乐意了?”
谢珩帮他包扎好伤口,一看扎完之后又丑又蓬松,不由得乐了,“就这样凑合吧。”
反正外人也瞧不见。
谢玹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缠着的白布,面无表情的披衣衫。
“行了。”
谢珩拍拍他另一边肩膀,笑道:“别人你又不让近身,你要好看要不让阿酒帮你包?”
“男女授受不亲。” 谢玹看着他,眸色沉沉道:“长兄莫要忘了,她是小五未过门的妻子。”
谢珩眸色微顿,然后抬手在三公子头上狠敲了一记,“我又不是撞坏了脑子,忘什么忘!”
谢玹没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谢珩。
屋里忽然安静下来,少年唇角的弧度悄然淡去,“你说这话,是把我当什么?”
谢玹哑声道:“温酒她……”
“温酒今年刚满十五岁,寻常人家里的姑娘这年岁哪个不是忙着挑夫婿绣嫁衣?偏生她这般时运不济……”
谢珩凝眸看他,“她说要为小五守一辈子,从此留在谢家,怎么着,你还真想让她孤苦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