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便往前厅去,一路说说笑笑着。
天目也领着天薇跟在许明时身后,听着两只鸟嘀嘀咕咕着,许明时好奇地回过头去——说什么呢?
是天目在同天薇夸赞他吗?
许明意瞧见这一幕,不由在心底道了一句——嗯,应是在夸赞的,夸赞他人傻肉多,还管织坎肩儿。
这场回门宴,太子殿下难得吃醉了酒。
醉得几乎不省人事,于是许明意只能带着他在东阳王府歇了一夜。当晚,待从祖父的书房中离开后,耳边明时老妈子的絮叨还未散去,便又被母亲和二婶拉着说了许久的话。
“你明知自己酒量不佳,为何还要屡屡向祖父他们敬酒?”
翌日,乘上了离开东阳王府的马车,许明意于车内问道。
坐在那里的人一身神清气爽,半点也瞧不出大醉过的痕迹,此时听许明意问起,语气很随性地道:“难得尽兴,且醉一回。”
许明意半信半疑。
怕是故意想找个借口,好叫她在家中过夜吧?
她正要再说话时,只见对方似察觉到不对,掀了车帘看了一眼,同她问道:“昭昭,这是要去何处?”
“定南王府。”
“这个时辰,去定南王府作何?”谢无恙下意识地问。
许明意笑着道:“自然是敬茶啊。”
夫妻之间,该是相互的。
他如此爱重她的家人,替她设身处地思虑一切,她自然也该如此。
况且,纵然不是为了他,单是吴家长辈们待她这般好这一点,她也该有此思虑。
吴恙是从吴家走出来的,吴家教他养他足足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