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配!”
“说什么我可以做主自己的亲事,现如今不还是要拿我去做收拢人心的棋子!”女孩子委屈悲愤,弯身将写满了那些人选的家世性情的册子也挥落在地。
她才不要嫁给这些人!
旁人不知且罢,父皇分明知晓她曾经的心意,这是唯恐她心思不改,急于想要让她死心,好免除后患吗!
那日在得月楼中,一口一个昭昭,满眼喜爱欣赏之色,事事都在替对方考虑,眼中哪里又还有她这个女儿在?
她近日总忍不住使人去细查那许明意之事,然而知道的越多却越发控制不住心中的妒意。
她的祖父,她的父亲,便连她的继母,都将她视若珠宝,且这疼爱是众人皆知的偏爱!
分明已经有了这么多,却还要来抢她的兄长和父皇,甚至是皇祖母!
自幼所得情感匮乏的女孩子将这一切皆视作了抢掠。
她扑在榻上哭了起来,将榻上的迎枕薄毯尽数扔了出去。
陪着她长大的贴身侍女在旁劝说着,女孩子却一个字都未能听得进去。
廊下守着的内监宫女个个垂首,仿佛不曾听到女孩子的哭声,更加无人敢凑上前去。
一连数天的晴日之下,便到了皇帝出宫秋狩之时。
随扈的队伍浩浩荡荡地穿过长街,出了城门,朝着京郊百里之外的泉河行宫而去。
沿途纵经官道,也随处可见百姓的身影,有些穿着朴素的百姓牵牛赶骡,见得如此大的阵势尚且不知是何人出行,只慌慌张张地避让一侧。
听得车外人声嘈杂,许明意略掀了车帘看去。
道路两侧,有着避让的百姓,有些跪地行礼,有些尚摸不清状况也被人拉着跪下,一边悄悄看着经过的队伍,一边低声交谈着什么。
“……当真是御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