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下也无人亲眼瞧见,且病至何种程度,还会不会有转机,这些都是未知。
须知就在两月之前,定南王祖孙三人眼看着都出殡了,一转眼就直接表演了个死而复生呢!
更何况是燕王这个?
“的确不该轻信……”礼部尚书十分困惑:“可若是诈,诈得又是什么呢?”
这话引得几人一阵思索。
倒也的确蹊跷……
先前吴家那一诈,是为逼出内奸现身,且是在自家中。
而燕王当下这情形,若是想赢,说得直白些,只管往前打就是了,待打个一年半载,到宁阳同吴家军会合,再有许家军在前接应,胜算是明晃晃摆在那里的。
装病,又能装给谁看?
给朝廷?
可他们总也不能只因为燕王病下,便就此松懈防守。相反,如此一来反倒是给了朝廷各处加强布防的时间余地!
而燕王大军延误行军,错失了便于乘胜追击继续前攻的时机,于军心无疑又大有弊端……
至于借此假消息,将朝廷兵马骗过去击杀?——直接杀难道不香吗,为何要多此一举?这不是有病吗?
这其中怎么想,似乎都无甚可图谋之处。
众大臣对此无不是半信半疑。
解首辅又看了一眼手上的密信,遂交待道:“传信于沧州附近各处,继续查探此事虚实,务必要查清前因后果。除此之外,更须加强防守,时刻应对,决不可因这真假未辨的消息便放松大意,给人以可乘之机——”
当下,一切都须小心为上。
传信之人应下,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