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纪府内,管家将两本账册捧到了纪修面前。
纪修正处理公事,纵不情愿替皇帝办事,然这最后关头,捏着鼻子也得干。
他深知一点,当下有些东西唯有把握在自己手中,于关键之时才能发挥最大作用。
为了把得紧些,少不得要比往前更加卖力。
“这些东西就不必交予我过目了,你自行来核一核便是。”纪修没有心思理会这些账册,然而语毕,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使人交给婉儿吧,往后各方账册都送到她那里去,不懂的,你多教着些。”
老管家应声“是”,又道:“除了账册之外,于家娘子还捎了封书信过来,说是有人寻到了她那里,托她转交给老爷。”
说话间,管家将那封信自袖中取出。
纪修听得皱了皱眉,知晓尚玉阁与他的关系的人并不多,谁会通过尚玉阁给他送信?
此事无疑很古怪。
“托她送信的是何人?”纪修边拆信边问。
老管家摇了头:“于家娘子说不知,那人未曾透露身份,只说此信紧要,待大人看了便明白了。”
徐英未向于家娘子透露送信之人是许明意,而于家娘子也并未同纪家提及徐英的名字。
看了便明白了?
纪修看着那信上寥寥一行字,眉头皱得更深了,夹死个把苍蝇不是难事。
连个署名都没有,他可真的太明白了……
他究竟能明白个啥?
只写了见面地点和时间,搁这儿跟他故弄玄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