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日后给她生的曾孙曾孙女儿,那得好看成什么样儿啊!
想到这儿,昨日还同兰嬷嬷说自己这把年纪,估摸着也没两年可活了的老太后突然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两年怎么够?
她还得抱曾孙呢!
“那日人姑娘既是被阿渊给拉去了,定辰必然也见过了,难道他就什么都看不出来?”太后回过神来,开始怪起了儿子:“如此重要之事,他竟也不知同哀家提早说一声儿?人家小姑娘那日又是给哀家按肩把脉,又是开方子的,哀家却是稀里糊涂,只塞了一把糖过去……若是人姑娘将此当作了见面礼,岂不觉得咱们太不看重人家?”
皇后听得有些惊愕。
太后娘娘一贯笑眯眯的,人又沉稳慈爱,说起话来亦是慢声细语……何曾一口气说这么一大串过?
“你说万一小姑娘还没拿定主意,被哀家这一把糖塞过去,再误会了咱们的意思,孩子的大好姻缘岂不是要被哀家给搅和了?”太后越想越觉得那把糖给得太过轻率。
给什么糖呀,她应当当场将自己手上的陪嫁镯子给人姑娘戴上才对啊!
说来说去,都怪儿子不知道提早同她通一通气——这些男人啊,在这等事情上,果然全是拖后腿的。
皇后听得险些要哭笑不得。
“您想得太远了,也太深了些……”怕老人再急出个好歹,皇后赶忙安抚道:“来日方长,且臣妾瞧着,两个孩子倒是好着呢。”
“正是如此,咱们做长辈的,才更该帮着在后头使一使劲儿……就算使不上劲儿,也万万不能帮倒忙。”
太后说到此处,已经不大能坐得住了,扶着罗汉床围便要站起身来:“哀家先去小佛堂里给菩萨烧烧香……”
“都这个时辰了,您想烧香,等明日也不迟。”
“不成,哀家等不了,这香今晚不烧上,哀家怕是睡不着……”太后说着,就唤了嬷嬷过来。
皇后笑着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