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竣脸色愈发沉了几分。
不争气的东西。
偏他还常常嫌弃老匹夫家中的次子为情障目,现下这么一对比,他倒觉得那样也颇为省心——至少人家吃了就睡不至于惹祸捅娄子!
且人家好歹还是个书画大家,名声是好听的,而他家的呢?
这么多年唯一的长进,不外乎只是从纨绔长成了老纨绔罢了!
“此事后续料理查证,亦交由阿渊来办,交接完手上之事后,你只管在院中好生反省。”
吴景令便也都应下来。
如此又待了约半柱香的工夫,叔侄二人才一同退了出去。
方才被父亲训饬了一番的吴景令此时难免有些垂头丧气。
“阿渊——”
他叹了口气,道:“你祖父罚的,那都是应当的。但你若不骂二叔两句,二叔心中也着实愧疚得慌。”
“二叔若当真觉得过意不去,那便回答我几个问题吧。”
吴景令一听就赶忙摆手。
“你可别觉得二叔不愿意回答你,只是你当真问错人了啊……当初之事,你二叔我也只是听命行事罢了,一切皆是你祖父的安排,我只管办事,至于内情那可是半点也不知晓的。”
吴恙不禁多看了自家二叔一眼。
每每到关键时刻,二叔似乎都会流露出与自身气质不符的警觉。
吴景令拍了拍侄子的肩膀,劝道:“二叔知道你一贯眼里揉不得沙子,遇事习惯要刨根问底……可你祖父想来自有安排,他向来最疼的便是你,断是不可能害你的……放宽心,该吃吃,该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