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了不小的伤,目前需要住院两周。
期间他的队友来看了他好几次,春野樱在忙完之后也去看过,甚尔就靠在门口听,起初也没怎么在意。
“居然开到景门了,注意点。”春野樱说,“好好呆着,别又偷偷去锻炼,不然伤势会更加严重。”
洛克李满口答应:“放心吧!”
“下次也拜托樱了!”
“……你还真是想把医院当家了啊。”
“不是的!我准备出院后进行一段魔鬼修炼,这段时间会跟凯老师确认事项!”洛克李说,“笨鸟先飞,我会贯彻自己的忍道,即使不会忍术没有天赋!我也能成为超一流的忍者!”
春野樱笑着肯定,他拍了拍洛克李的肩膀,给他检查完又说了些别的便离开了。
春野樱走远了,伏黑甚尔还靠在门上没动。
监视着他的几个忍者都有些懵了。
怎么了,这个人跟洛克李也有些关系吗?
后来伏黑甚尔在医院随意站着注意周围人的谈话,他知道这个人和他不同,并不是完全没有查克拉,只是天赋很差根本学不好忍术。不过实际上也差不多了,那之后这个人便用体术代替执行任务,每天每夜的在村子里像个傻子,即使被人嘲笑还是一样的不停锻炼着。
木叶的任何地方都能清晰的看到火影岩,那些岩像仿佛将这个村子里的人都照亮了,连迷茫都能驱散。
他们有希望和目标,和他不同。
某天,有一个紧急的手术要做,春野樱赶忙放下手机,洗了手穿戴好一切去了手术室。
他半靠在墙上,看了眼还未灭的手机,又看了眼窗外监视他的忍者,伸手把手机拿了起来。
春野樱在记录一些事情——比如吐槽甚尔真怪,性格也怪,性格恶劣有时候又还好,最重要的是,有时候会让他觉得有点像惠。
这也是为什么春野樱会同意把一个危险分子留在身边的原因。
伏黑甚尔嗤笑了一声。
什么叫他像惠,分明是惠像他,不要搞乱辈分了啊小鬼。
接着,他的指尖动了动,看到了更多伏黑惠的照片,还有视频。
放在眼前的照片褪去,先前在涉谷见到的黑发少年也跟着褪去,记忆之中那个小小的,总是不开心的小惠也褪去。
伏黑甚尔拿着方形的机器,看着长大了的儿子对着视频不满的喊着,一如小时候的不爽表情,但是没过一会儿像是妥协,被哄了,少年对着屏幕露出一个很浅的笑,伸出了手。
笑容很淡很淡,不像他的母亲那样灿烂,但是他却在他身上看到了他母亲的模样。
温和的笑容,对着生活永远充满希望,会尊重每一个人,抱着年幼的惠,看着他,对他说“恩惠的惠吗,真是个好名字”。
……虽然开始是这样的想法,但是他取名的时候脑子里真的没有冒出一个男性的名字。可她还是像往常那般尊重他,并打心底里觉得“惠”是一个很好的名字。
伏黑甚尔搁下手机,走到了医院的院子,看着木叶的天发起了呆。
他现在想去喝酒。
伏黑甚尔遇到过好几次有病人为了感谢送给春野樱一点水果,更多的是盛开的鲜花,春野家里的花就会随着病人送的花更换。
在他百无聊赖的靠在医院院子里的木椅上,晒着太阳在心里嚷嚷着想去喝酒——想去。
但是没钱。
他向来不在乎这些,想喝酒就喝酒,没钱也去,等他有钱了随便扔一笔,都够他喝好几年。
但是在这里,他突然有了些从没有的顾虑。
不知真正实力的忍者们,还有那个把自己复活的实验,要是反抗管着自己自由,让人受伤后会面临的是什么。
他突然意识到,他做的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竟然是为了再见到那个总是摆着脸不爽的小孩子。
伏黑甚尔的不远处,站着一个人,他捧着一大束花,来回不安的走,他瞥了眼对方便没管。
受天与咒缚的影响,他的身体格外的好,虽然杀不死咒灵,但是却能看到咒灵,而他的耳力也格外优异,这时候听到了对方的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