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野樱睁开眼,看着旁边亮起微弱和煦的灯光,一本书放在面前遮了少年的脸,夸张翘起的黑发都在不断告诉他——只是梦而已。
他的父亲春野兆是一村之长,为了村子里所有的家人们可以奋不顾身,而面前的黑发少年似乎也是这样的。
春野樱想起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伏黑惠就是果断喊着让他走自己断后,明明他都知道自己恐怕打不过那个特级咒灵了。
这一次也是这样,二话不说直接帮他挡攻击了。
“惠,”春野樱问身边的人,“你什么人都救吗?”
“不,我和大家不同。”伏黑惠收回手,看向春野樱,“我会尽可能地去拯救自己认为值得救的人,凭着自己的良心不让自己后悔而已。”
“我没有那么伟大。”
春野樱沉默地喝着粥,半晌之后才回了一句。
“……那可真好啊。”
他的困意还在,又打了个哈欠后发起了呆,他戳了戳还剩一点的粥,突然小声嘀咕了一句。
“……要是再自私一点就好了。”
伏黑惠没听清,抬手放在他的脖颈后捏了捏,问:“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
春野樱把最后一点粥喝完站起来:“我去洗碗,然后再睡会儿,还是困。”
“嗯,好好休息。”
伏黑惠看着春野樱拿着保温饭盒去厨房洗碗,低头看向腿上的脱兔。
特级咒灵花御的咒种是以咒力为食的,咒种在他背上吸附生长的时候就已经把他身上为数不多的咒力吸收的差不多了。
别说是再召唤式神,连维持式神的咒力都很困难。
但是这只脱兔还是被他保住了,这也是他为什么会突然陷入昏迷的原因,强制保住脱兔让咒种扎根的更深了些,硝子小姐花了不少心思帮他根除掉。
伏黑惠拎起兔耳朵,看着瞪着兔腿气哼哼看着自己的兔子,他的目光也难得出现了一些迷茫。
脱兔有那么多……
而且自动解除掉又不是被祓除,结束后明明再召唤给樱就好了。
他当时在做什么傻事啊?
当时做蠢事的不止伏黑惠,还有春野樱。
他的咒力在领域的空间里基本见底了,再用术式根本不可能,但要把不多的咒力覆盖在手中或者手里剑上攻击以他的能力还是完全做得到的。
虽然精神力也因为抵御特级咒灵的幻术损耗极大,但特级咒灵的状态也不好,而他身上的查克拉还有很多,要和花御应付一下完全可以做得到。
更何况周围,还有那么多可靠的咒术师在身边。
但春野樱被身上突然吐血的伏黑惠给吓到了,他根本没有思考,脑海里只有立刻把咒灵给祓除掉。
再使用水遁留下的术式,让它的效果重现一次完全把他剩余的咒力用尽,可以说是超出常理地……咒力在那个时候一下子变多了。
疲惫程度的副作用也一下子变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