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半天没找到,韦翰又猛然想起和达西约定的快到了,等他来了,看到自己满身是血地和尸体在一起……
他就跑了。
至于后来发生的事情,他们也从达西那里听说过了。
“我说完了。我保证,我这次说得绝对真实,没有一点遗漏。”韦翰恨不得能发誓,“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已经惹了一身债了,怎么可能再自找麻烦,背一桩命案的罪责呢!”
“这简单,”威尔逊凉飕飕地说,“你向他们借钱不成功,又走投无路,一怒之下便起了歹意——你们这样一言不合就去捅有钱的女朋友的男人,我可见得多了。”
韦翰的脸皱成一团,绝望地看向夏洛克。
夏洛克没理他,朝威尔逊摇了摇头。
“您忘了脚印的事情,警官。”
“现场发现两串男人的脚印,除了韦翰,还有一个是达西的,怎么了?”威尔逊问。
“韦翰的脚印有两道,一来一回,说明他是在退潮之后才来的,但玛丽·金的
脚印被潮水冲走了,她身上的血也有被海水冲刷过的痕迹,说明,她死在退潮前……”她说着,看了一眼手表,“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将死亡时间缩小到在十点半到十一点一刻之间。”
威尔逊哑然。
韦翰看着他们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顿时升起了希望。
“那我是不是就能洗清嫌疑了?”
“还为时尚早。”夏洛克立刻给他泼了一盆冷水,站起身作势要走,韦翰急急地叫住她。
“福尔摩斯小姐!您那么聪明,一定能找出真凶,为我正名清白的!我什么都可以说,您有任何问题,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答——”
夏洛克停下脚步,转回身,眉毛轻轻地扬了起来,唇边泛起笑意。
“确实,我还有一个问题。”她坐了回去,靠近韦翰耳边,问了一句话。
韦翰愣了半天,咬紧下唇,眼中惊惧不已。
“……不,我不认识那位女士!”他回答得很坚决。
华生一等到夏洛克出门,就迫不及待地追问:“你问了他什么,他说那位‘女士’,是谁,可能是凶手吗?”
夏洛克没有放慢脚步,径直走出警局,准备找计程车。
“你不会以为,只有男人才有力气把刀捅进金小姐的胸口吧?”
“话是这么说,可在场其他人……”华生迟疑地想了想,“他们和金小姐没有任何矛盾啊!达西的朋友不认识她,班纳特一家也是好多年前才和金一家有交情。”
难道是出于嫉妒?
他下意识想到这里,脑海中浮现出了伊丽莎白那张明媚微笑的脸,连忙甩开这个念头。
怎么也不可能是她啊!
夏洛克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抛出另一个问题:“你当时也看到尸体了,那把刀插入的方向,你还记得吗?”
华生点点头,虚握成拳,假装手里拿了一把刀,比划着手势。
“是从这个角度……刺进去的。”
他刚说完,就愣住了。他是医生,对这些伤口效果很熟
悉。
玛丽·金个子并不高,如果是韦翰那么高大的青年,伤口角度会是很明显地从上往下,斜刺。但实际上,却差不多是平行于胸口,只有轻微倾斜……
华生恍惚了一会儿:“所以,凶手可能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