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世对他影响过深,云清辞几乎都快忘记了,自己在与李瀛刚成婚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了。
他也不是,一开始就偏激张狂惹人厌恶惧怕的。
但已经不重要了。
云清辞宽下了凤袍,换上了一件夹棉白衣,坐在桌案边提笔写了一封和离书,命人送去江山殿之后,又让金欢银喜仔细将朝阳宫打扫干净,然后让人准备了马车。
小年夜,他准备回家与父兄一起过。
备车的人问他:“回家探亲,不准备仪驾么?”
“不需要。”云清辞笑了一下,那备车之人微微一愣,见他一脸温良干净,恍惚还以为回到了第一年帝后大婚的时候。
在他发现李瀛重生之后,后者便不再限制他出宫,这大大便利了云清辞,不需要等到对方同意再行离开。
车辙碾过积雪,缓缓行出了禁城东门。
云清辞闭了一下眼睛,重重地吸了口气,将身后琐事皆数抛下。
李瀛,江湖不见。
李瀛正在昏迷不醒,太医诊脉说是郁结于心,还有头风症似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长此以往,只怕精神会出现错乱。
他开了药,又为天子扎了针,嘱咐不可再行刺激,柳自如连连点头。
暗道此事要与君后说一下,陛下身有异样,他应当会心软一些。
又想起天子昏迷前特别嘱咐,不要再去麻烦君后。
正纠结着,那边就有人呈来了一个盒子:“君后让送来的,说给陛下。”
难道君后已经知道了陛下昏迷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