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走罢。”
柳自如若有所悟。半柱香,也就是说,君后如果按时归来,不及陛下行到东门,两人便会遇到。
柳自如悄悄看了他一眼,微微叹了口气。
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两个人突然之间一起变了,倘若只是陛下转变,或者君后转变那该多好。
要么一拍即合琴瑟和鸣,要么就此分道扬镳互不相干,底下的人也不至于跟着折腾了。
雪丝打在纸伞上,发出啪啪的声音,李瀛走的很慢,似乎仅仅只是为了消磨时间。
两刻钟后,他们来到了东门前。
纸伞上结了一层银霜,守门的侍卫试探地请求:“陛下,可要进去坐坐?”
“不必。”
守卫悄悄退开,望着他的身影,心头古怪。
以前君后时常过来等陛下,陛下怎么……难道他在等君后?
不不不,这可是陛下,大概只是突发奇想,为了赏雪……
守卫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门外:……吧?
不久后。
“什么时辰了?”
“子时了。”
又不久后。
“现在什么时辰?”
“子时刚过。”
“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