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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名气越来越大,想要买他画的人也越来越多,不少画坊想要绕过“品古斋”,直接跟顾江南洽谈,只是,他却鲜少露面,跟别提跟别人合作。他所有的画都是通过“品古斋”往外销售。

这段时间,“品古斋”的名气也随着顾江南越来越大,俨然成为海西路生意最好的古董店。

青衣女孩故事讲到这里,顿了顿,表情有些哀伤。

靳木桐听得津津有味,这故事跟“品古斋”的创始人有关,也跟当年的“品古斋”有关,这是她不知道的过往,见女孩停下,忍不住追问道:“那后来呢,顾江南怎样了?”

女孩叹口气:“那几年,其实是顾江南最快乐的几年,他终于有了自己的一方天地,能够肆意在画纸上挥洒自己的才华,只可惜,他太过投入,因早年漂泊时期落下的病根,终于还是一病不起,“品古斋”的

老板想尽办法,请来名医也最终药石罔效,他……只活了二十五岁。”

小娃娃愣在原地:“啊……怎么可能,才活了二十五岁啊……”

靳木桐之前也查过顾江南的生平,知道这点,可当她知道顾江南和“品古斋”的故事时也觉得有些惋惜,还真是天妒英才!

“如果顾江南能多活几年,说不定还能留下更多传世的画作。”

青衣女孩看向她,说道:“他的画作不多,跟他作画的习惯有

关系,他在作画之前,有很长时间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碰笔墨。不过一旦开始画,便速度非常快,仿佛那幅画已经长在他的脑子里了,一气呵成。可是,越是传世名作,花的时间越长,到最后,他已进入癫狂的状态。哎,看了让人觉得心疼……也许只有这样的状态,他才画得出那样的画。”

靳木桐从她的语气中听到了埋怨和心疼,问道:“你呢?你一直在旁边守着他吗?”

女孩点点头:“他孑然一身,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唯一的知己便是这店的靳老板。不过就算是靳琰,也很少能跟他聊天,他大多数的时间将自己关在房间作画,我一直陪着他。”

圆滚滚忍不住问道:“姑娘,聊了这么久,你叫什么名字呀?”

女孩眼眸中的哀伤没有淡去,不过还是答道:“我叫覃烟雨。”

靳木桐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覃烟雨,好美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