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和他在一起,就忍不住抿唇笑了。
谢辞冬看着面前姑娘微笑恬淡,眼里有光,是想什么啊。
姜听玫似乎这刻也下定决心,“我要追回他。”
谢辞冬朝她招招手,“好,那辞冬姐帮你。”
她递给她一张心理医生的名片,“这位医生很擅长应激障碍治疗,你去找他,说是我介绍的,他会帮你。”
然后谢辞冬看了眼她穿的长裙,皱了皱眉,她回自己房里找了件短裙出来,浅青色花纹,柔软布料,吊带设计用胸针别住,很漂亮。
她递给她,“听玫,你腿很漂亮,笔直纤长,适合穿短裙。”
咬了咬唇角,姜听玫点点头,她接过,“好,谢谢辞冬姐。”
后面两个月便都是这样和谢辞冬待在一起,一周抽三天去实验室做实验,三个小时去看心理医生。
医生带她走出来,催眠时还看见另一欺骗她十五年的谎言。
为这个谎言,她和师兄决裂了,拉黑了他所有联系方式,再也不去找他。
知道那消息时,姜听玫那几天心情都很低落,她从来没想过,她最敬爱的师兄会欺骗自己。
会用那场车祸来欺骗自己。
车祸起因至今无法知晓,可有一可能,是她师兄设计。货车驾驶位的秤砣压了太久,车转弯时车身倾斜,秤砣顺势砸下,砸坏了刹车,姜简军补救无能,只能眼睁睁目睹货车砸弯大树侧翻在地上。
而那秤砣,按原本安放位置,应该是在副驾驶座靠门的那一边,无论如何也滚不过去。那时姜听玫年幼,昏沉靠在少年肩上睡着前,她看见了那秤砣,在易朗的脚边,他爸爸驾驶座的旁边。那时她尚不知判断,只在心底觉得那硕大铁块做成的秤砣太过沉重,她搬不动。可事实也如此,那的确秤砣太过沉重,压在她心上一辈子。
而后面经历,深带绝望与嘲讽,是无可言说的事实。
她根本没遇见狼,而狗叫声也是他布置好的,引她入深山,处心积虑只为编织那么大的一个谎言。他催眠她,造了一场幻象,而他在那幻象里舍身拼命地救了她。这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易朗想让她离不开他,想让她依赖他,无条件毫无保留地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