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听玫不喜欢他,才会把所有的好,所有的情话,当成朋友的理所当然。
唇角微挑,他声音极冷:“我们的事,轮不到你管。”
凌莎却好像听到好笑的笑话一样,笑起来,嘲笑奚落,她残酷不留情地点明:“你不相信姜听玫不爱你吗?”
“可是她爱过人的啊,她高中时喜欢……”食指轻轻点了唇角,凌莎声音似叹息,“边航啊。”
“卑微俯身,不顾一切的追求。”
“姜听玫她不是不知道爱人,那时相处一个月她就能明确地知道自己喜欢边航,热烈澎湃的喜欢,转而奋不顾身的追求,飞蛾扑火,她爱一个人是这样的。”
“而你,”她微笑道:“她不爱,所以对你若即若离,永远像朋友,对你,她不会心软。”柔声说出的话,却残忍至极。
支着手肘撑在木桌上,面前杯中红酒微微晃动,冒起细小气泡。眼底俱是冷意,纪忘舟仰头无声将杯中酒饮尽,喉结微滚,眼眸一直垂着,他没说话。
凌莎却不罢休,追问:“你不敢看我,是怕承认你们这段关系从始至终都是你一厢情愿吗?”
纪忘舟抬眼,桃花眼里淡薄一窥无余,冷得似月光下结的碎冰,扎人眼眸的疼,不过那双漂亮眼睛眼尾却是红的,他在忍耐,他也受伤。
“那又怎样?”冷情薄幸,此刻展现淋漓,“她不喜欢我,我就会娶你?”
“凌小姐是否过分高看自己。”他随手扔掉手中酒杯,顷刻间酒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碎成粉末。
看她的眼神与地上酒杯,别无二致。
可以肆意丢弃。
凌莎绷直下巴,眼眶发红,眼泪没掉下来,她稳住身形,从小到大,从未像今天一样受别人如此大的屈辱。
酒杯碎裂声引来了周围的侍应,穿着马甲的服务员跪在地上清理碎玻璃,另一人关切立在她身边问她有没有哪里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