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听玫站在二楼隔间,看着楼下衣着华美的客人们,还有这一室的奢侈做派,觉得遥远而不真实。
目光落在纪津承的脸上,他似乎搽了点粉,掩了苍白神色,勉力说这么多致辞,额间已经开始冒汗。
而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记者观察下,这里的场景,明天便会见报,风光奢靡,权势博弈跃然纸上。
“他很难受吧。”轻轻问,他看了眼身旁的纪忘舟,观察他神色变化。
刚纪津承吐了血,请了医生来看,没过多久便这样外表容光焕发地出来,还致辞言谢,明显是为了堵外面人的嘴。
眼皮都没撩一下,他一手插兜,右手指尖不知何时点了根烟,寡淡地吸了口,神色异常冷漠,像一点不关心。
毕竟是弃子,一文不值,他有什么好替他担心的。
一双冷淡黑瞳扫过来,姜听玫忙偏开眼,目视前方,努力维持镇定。
却不知怎的,心跳有点快。
他这样子,有点坏。
场下宴厅客套之辞仍在继续,不过换了人说,是盛雪兰在说,她笑得满面春风,场面话说得端庄,“今天虽是我的生日,但犬子也早过了婚娶之龄,我们是要宣布一个喜讯。”
犬子婚娶?姜听玫下意识就想到纪忘舟了,偏过头去看他,分析了会,说的应该不是他,就放心了,正准备转过头继续去看呢。
就被某人叫住,“姜听玫。”
“嗯?”她很诧异,他很少叫她全名的。
垂了点眸,他眸中情绪辨不太清,嗓音低哑,他问:“你以后会结婚吗?”
看他模样,姜听玫忽然有点心疼,他是不是也在担心她结婚了不要他?
唇角漾开笑,她很确定地回:“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