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动笔,不论是背诵还是记录,她都会动笔。”
他说着抬起头看向杨伦,“她好像一直在写一本册子。”
“什么样的册子?里面写什么。”
邓瑛应道:“一本线装的册子,里面的文字我没有具体看过,但似乎是夷地的文字……”
“怎么可能!”
杨转过身,“她自幼养在母亲和她嫂子身边,怎会接触夷文?”
邓瑛没有回答。
杨伦皱了眉心,双手扣握于膝,半晌方开口道:“符灵,她今日在养心门前点了一句。”
“什么。”
“关于你伪造遗诏的这个案子。”
杨伦顿了顿,手指在虎口处抠紧,“她问我,刑案和内廷秘辛之间,界限清不清楚。”
邓瑛怔了怔,“你有把握吗?”
“你先不要说我有没有把握这件事!”
杨伦莫名有些急恼,“她是我的妹妹,她从小就跟在我身后面转悠,她从前是什么脾性,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我一清二楚,但……”
他忽然颓了肩,“连我和你都没有看到这个面上,你不觉得,她这一次,看得过于透了吗?她……”
“子兮。”
邓瑛打断杨伦,“不止这一次。”
他说着将身子靠在墙上,“秋闱前,我和老师都以为院生的事已经是死局,但最后却走在清波馆活了。”
杨伦“噌”地站起身,“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当着她的面问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