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要往炭盆里添炭,却又想起大礼未行,一时不知如何,竟局促了。
“你站那儿行你的礼,我去添炭。”
杨婉的声音从易琅身后传来。她搓着手走进来,一边说一边合上门,转身就往炭筐边去。
邓瑛这才跪下行礼,鞋未及穿上,脚腕处的旧伤露在丧袍外。
易琅看着邓瑛的伤处,问杨婉道:“为什么厂臣的脚伤一直养不好。”
杨婉抱起炭筐道:“因为厂臣他一直都不听话。”
邓瑛忙应道:“殿下恕罪,奴婢失仪。”
易琅摇了摇头,“是我冒然过来的,厂臣没有过错,你起来。”
邓瑛扶地起身。
杨婉将炭盆移到他的脚边,轻声道:“我看一眼吧,是不是又冻伤发肿了。”
邓瑛道:“殿下在。”
杨婉笑了笑,“行吧,那你穿鞋。”
说完对易琅道;“殿下过来,把您的手拿来烤烤。”
易琅听话得蹲到了火盆旁,跟着杨婉一道烤身子。
邓瑛这才弯腰将鞋穿上,低头问杨婉,“怎么把殿下带到这里来了。”
杨婉看着火光道:“不是我带殿下来的,是殿下自己要来见你。”
邓瑛闻话侧身,“殿下有话要问奴婢吗?”
易琅的手握了握,却没有说话。
杨婉侧头道:“怎么了,过来又不说话。”
“我在想……该不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