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琅道靠在床上道:“姨母去跟父皇告假,承乾宫上下不都得遭罚吗?我没事,明日还上学去。”
他说着伸手去拿榻边的书,杨婉忙替他递过去。
“还看啊。”
“嗯。这几日落下了一些,厂臣也不来了,有些地方师傅们讲了我也想不明白,一直想问厂臣来着。对了姨母,昨日是给他赐药的日子,罗御医来了,他怎么不来呢。”
“嗯……”
杨婉有些犹豫,不知怎么对易琅说。
易琅将书放在膝上,对杨婉道:“姨母,最近朝里朝外,都在骂他。”
杨婉摸了摸易琅的脑袋,“没事,这次殿下也可以跟着骂他。”
易琅摇了摇头,“我不会骂他了。”
杨婉怔了怔,“为什么。”
易琅捏了捏寝衣的袖子,“厂臣对我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易琅抬起头道:“他不让跟姨母你说。”
杨婉笑了笑,“殿下与厂臣之间,都有姨母不知道的事了。”
易琅低头将书翻了两页,“不是好的话,我也不想告诉姨母。”
杨婉正犹豫要不要往下接着问,合玉打起暖帘进来,“婉姑姑,督主来了。”
杨婉起身看了易琅,“殿下……”
易琅抬起头冲杨婉道:“无妨,姨母你让他进来吧,这里暖,好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