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用心之险恶,思虑之周全,也令杨婉百思不得其解,蒋贤妃那个人,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脑子。
掌柜见杨婉一直不说话,吓得赶紧膝行了几步。
“该说的,我都说了,求上差不要带小人去北镇抚司……小人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十几口人,全仰着小人吃饭呢。”
杨婉松开唇笑了一声,伸手将掌柜的扶起,“掌柜的莫慌,这就是误会了,宫里娘娘发了这般贤德之心,是好事。您把将才说的那块板子找出来我们看看,接着安心做生意吧。”
掌柜惊魂未定,听了这句话顿时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替杨婉找板子去了。
杨婉扶着邓瑛走出清波馆,邓瑛脚腕上的伤此时有些撑不住了。
杨婉撑着邓瑛上了马车,他已经疼的脸色发白。
杨婉用自己的袖子替邓瑛擦了擦汗,“对不起,我一味地想弄明白那件事,没想到你疼这么厉害。”
邓瑛摇头道:“婉婉,你真大胆。”
“什么。”
邓瑛笑了笑,“冒充锦衣卫这种事,说做就做。”
杨婉也低头笑笑,诚道:“邓瑛,我差不多想明白了。”
邓瑛点头,“我也是。”
杨婉道:“但有一件事,还想想问问你。”
“你问。”
“为什么我弟弟,会在此时写《五贤传》。”
邓瑛低头沉默了一阵,方应杨婉道:“他是殿下的侍读,事涉文华殿,我需要从张次辅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