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饶命啊!老奴知错了,就,就是平日里还差遣苏姨娘干些洗衣杂活,偷偷拿了大少爷的字画去外头变卖,另外还,还克扣了竹园的用度真没别的了!”
“你、你竟然”
夏故新气得胸口发疼,书房里每一件字画都是他费心之作,却不知为何总是隔三差五的失了踪迹,起初确实有所怀疑是否出了家贼,但转念一想,他的字画非名人所出,值不了几个钱,因此只能作罢。
如今听柳嬷嬷坦白,他便越发觉得自己无用,非但保护不了生母,连些死物都留不住!
夏浅薇深深的看了夏故新一眼,他的衣襟不知何时已经散开,露出了那嶙峋异常的胸膛,常年的粗茶淡饭让他的脸颊毫无血色可言,那对眼眸中的光似乎比在夏常峰屋子里的时候更暗淡了许多。
夏浅薇心中不由得一紧,情绪竟不自觉的烦闷起来。
这张脸不应该染上任何的哀色,温柔之人岂能永远只有悲伤的下场?!
她的目光更冷了几分,看着地上直冒虚汗的婆子,笃定的开了口,“九年前的那场意外,你知道多少?!”
此人从方才开始就眼神闪烁,吞吞吐吐,是心虚之相!所以夏浅薇断定,受温氏之命留在竹园监视的柳嬷嬷,对当年的内幕定是知晓一二。
此话一出,苏姨娘和夏故新齐齐变了脸色,这是什么意思?
九年前的意外
柳嬷嬷猛地抬起头,只觉得双膝的疼痛已然蔓延到了腹间,让她的五脏六腑一阵翻腾,渐渐开始尝到夏浅薇口中所说的生不如死,可仅剩的一点儿理智却让她不敢松口,“老奴什么也不知道,求三小姐饶我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