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逝去的人无法回归,即便将南宫晟与背后之人千刀万剐——”南宫净月冷淡的目光缓缓地落在了某个位置上,见对方身子微僵已经没有先前从容自若的淡定,才缓缓道:“也死不足惜!!”
冰冷的杀气在空气中徘徊,没人敢怀疑此时月皇的愤怒达到了怎样的高峰。
哪怕她的话并没有激烈高昂调动人心的言词,但与此同时,众人的心情却也随之骤然下降感受到了其中惨死的那些弟子心中的悲愤!
少数知道南宫净月到底是影射谁的某些人,则把幸灾乐祸的目光投向了那道僵硬的背影。
沧澜学院的人脸色已经臭得不行,南宫净月毫不留情面已经在告诉他们,她的立场是什么,更绝无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只是他们没有料到,南宫净月的狠,不仅仅对别人,对她自己更是如此。
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一番不亚于公然宣战的话,哪怕不明所以的人占多数,但硝烟味已经开始弥漫,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若非凤家大小姐凤灵曦即时挽回,带领着其余弟子们从兽潮中活着走出来,今日这些事便将烂在暮日断崖内永远不会暴露在民众的面前!”
全场哗然一片。
“南宫晟死刑难逃,皇后从旁煽风点火更是一并论处,助纣为虐者南宫耀泽妄为太子,更是在暮日断崖内几次命人围杀幸存之人。”
南宫净月深呼吸一口气,只这短暂的几秒内,她的状态已经恢复到最初:“今日本该是继续举行大家都期望已久的试炼赛之行最终的结果,但在此前却要说出这些令皇室蒙羞的话,便是要告诉你们中的每一个人——”
“任何人,不论是谁,即便他位高如皇帝乃一国至尊!只要放了错,杀了人,害了无数的无辜性命枉死,死刑落下的大刀也能将他的脑袋斩下!”
“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差别待遇。”
“没有因公徇私,因他是朕唯一亲人,乃一母同胞的兄长,便有法外开恩的权利。”
“至于那些还躲在暗处靠吸食人血才能活着的臭虫,朕不会放过!死去的几十人不会放过!在这里还侥幸活下的人更不会轻易揭过这一篇!”那目光似淬上了一层冰晶,冷得叫人发自灵魂的颤栗,南宫净月红唇轻启肃然而杀意凌厉:“最后,朕会把你们一个个都揪出来。”
她在看向谁?
有人心里一清二楚,有人浑然不知。
只听到那句像是对天发誓的承诺。
这样的出场方式,凤灵曦该说不愧是南宫净月想得出来,会利用每一个时机确立在接下来要走的那一步前做铺垫。
她有心计,但这份心计全然被她用在了国家上,少数用在了个人私情上。
南宫净月从不认为帝王便该无情,便该身旁无亲友,到老才觉一生孤寂。
而凤灵曦恰好觉得。
有这样一位感性与理性掌握得恰到好处,犹如一把天秤,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朋友,或者说的凌月国的女皇,实乃一件幸事!
“该死的南宫净月!”
沧澜学院为首的女子气得肺都快炸开了,现在哪里还坐得下去,她冷冷的扫过身后这些在看她好心的人。
最后冷哼了一声,丢在一句阴阳怪气的话:“有人第一次就敢明着踩在沧澜学院的脸上,就不知道第二次又是谁这么不幸!”
她扬着头,大步的离开。
这鬼地方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而就在她即将走远时,不知道是谁幽幽的飘来了一句:“是啊,谁会这么不幸呢?怕是除了沧澜学院也没人了吧……”
女子一脚差点崴了滚下去,她顾不上凌乱的发丝,咬牙切齿的想要是撕了谁怒火中烧的回头喝道:“谁!”
然而,没人回她。
只有一双双闻声回头黑白分明的眼睛。
顿感被耍的女子顿时又羞又怒:“敢说不敢认,也就这点能耐了吗!”
“再吵下去,迎接沧澜学院使者的就是笑脸相迎的宫女,而是持枪冷着脸的卫兵。”秦长老指了指不远处闻声要过来的那几名宫中卫兵,挑眉道:“还不走?”
不走是要人请吗?
后面这句,秦长老没有说出口,但意思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顿时有些笑了出声。
“你!”女子胸口起伏,最后忿忿的甩袖转头就走,毕竟她可不想和那些人有什么交集,简直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