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然知道外面的人是怎样议论他们的，可是从凤灵曦的口中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年龄小些的少年少女们直接就红了眼眶，不服气的囔囔道：“我们才不是烂泥！”

“对！我们才不是什么酒囊饭桶！”

从小到大他们都是被夸赞着长大，哪里受过这委屈。

“不想被别人看低，那就做给所有人看！而不是在我这里叫唤几句，寻求下安慰，回去后再继续吃喝玩乐把修炼的事抛在脑后！”凤灵曦眸中透着一丝冷冽，沉声喝道。

“我本可以继续当我的大小姐，每日吃吃喝喝无所事事，反正家族这么大少我一人不少，多我一人不多，我只需要像往常那样就算天塌下来也轮不到我顶着，旁人是否嘲笑我是否看不起我，这些我都不在乎。”

凤灵曦双手抱臂，锋利的目光叫人不敢直视：“可你们太让我失望了，占着茅坑不拉屎都没你们过分！”

“别人是寻求资源得不到，你们是放着资源发臭发烂也不碰一下。”

“继续放任你们这样下去，我连混吃等死都不能安心，偌大的凤家无人支撑，谁都敢上门欺负踩上几脚哪里还有五大家族的威严？迟早有一天碎得连渣都不剩！”

耻辱吗？耻辱！

被人指着鼻子骂，还无法还口，甚至找不到一句为自己辩护的理由。

不过还有一点是他们怀疑但不敢想，没想到凤灵曦倒是直接说了出来，这顿时让他们更加羞愧难当了。

原来，大小姐还真的是看不下去了才站出来的啊……

“今日之内，接下来所有的时间都是你们考虑的时间，是留下拼死一搏赢回你们的尊严，还是退出继续当那个被世人瞧不起嗤之以鼻的烂泥，我需要在下午看见你们的选择。”

凤灵曦语气骤冷：“别怪我说话难听，今日过后如果有人突然要中途退出，我可是会翻脸不认人的。”

“贪生怕死胆怯不前之人——不配成为我凤家一份子！”

浓烈到仿佛能嗅到血腥味的杀意忽然从她身上缓缓升起，让人丝毫不敢怀疑，这个‘翻脸不认人’是怎样个翻脸法……

……

遣散了众人，凤灵曦让他们在三小时后想好是去是留了再来，因为接下来的时间，留给他们的将是没有喘息余地的噩梦。

待所有人离开后管事的才心有余悸地上前，此时他的眼里只余复杂之色。

原以为，凤灵曦是来胡闹的，连带着家主宠溺纵容才召集了这些人，却没料到……

“之前是老仆愚见了，误以为大小姐您来是……没想到，原来您是这有这层打算。”管事的面带惭愧地道，而他紧接着又带着几分疑惑地试探问道：“刚才大小姐的话我也都听见了，您以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