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神一改先前的态度，当笑声渐渐平息，他看向凤灵曦的眼神也越发欣慰与释然。

能感受到，似乎一直让他耿耿于怀的某个心结此时已经消散了不少，连带着他的身形也在逐渐虚化。

“最后，可以告诉我，你是用了何种方法才促使两股相斥之力融合的吗？”这是他最后的郁结了，本来他就即将消散，感应到有人来时他甚至没有现身的念头，从凤灵曦的身上，他看不出身为炼丹师熟悉的那份感觉。

尤其，当他看清这个或许是意外闯入的小家伙还是个根基被挖走的小可怜虫时，那一刻他算是彻底心死了。

连灵力都无法运起，还不如把他的传承烂在地底……

“当然。”

凤灵曦可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成了对方眼里的‘可怜虫’，闻言还欣然点头。

这份成果不属于她。

她只是修改了容易使药性相互冲突的部分，其实只要给药神足够的时间，成功是早晚的事。

“顺序……”

“居然是顺序……”

药神神情恍惚了下，他望向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忽然自嘲地笑了笑，扶额：“我竟然忽略了这么重要的部分！”

“三十年的不断尝试都以失败告终，我却固执的以为自己的方法没有错。”他喃喃自语，随之感到可笑的道：“那时觉得，一定是少了辅佐了药物才导致失败，一直坚信这张丹方只是半成品，问题不在我身上！”

凤灵曦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

然而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这样的打击对于一位过去自傲无比的人来说不可谓不大，阻止他迈向成功的竟是他自己，还有什么比这个答案更戏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