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无论什么情况都能保持淡定的俄罗斯人,在无可名状的幻觉困扰下,只能勉强维持表面的平静,强撑笑容。但果戈里作为他多年好友,只需一眼,就可以从陀思本就苍白无血色的脸上看出痛苦。
……好像还有点恍惚。
哇哦——!
好神奇!居然能让费佳精神恍惚!
“让我看看!”灵感没过感觉自己莫名被排挤了的果戈里跳起来去抢那个盒子:“不可以背着小丑玩猜谜游戏!我也要玩!”
“不行,这个不能给你。”
卡斯托尔躲开果戈里的突然袭击,将那个诡异的盒子收了起来,转头打量陀思的情况:“你清醒了。”
是肯定句。虽然陀思瞳孔还是涣散状态,但某些人体面部神经的抽动暴露了他。
被拆穿暗中观察,陀思也不恼:“你想要杀死的神,不是他。对吗?”
他抬手指了指上面,故意摆出为难的表情。
“说实话,如果是那位先生……”
“不用你们动手,我只需要你们协助我。”
卡斯托尔不变的笑容在隔间昏暗的光线下,扭曲出几分癫狂,细看来又还是那副温和冷静的好好先生模样,沉稳可靠,令人信任。
“只是帮我变个戏法,正好你们也想看看这场有趣的戏剧完成的模样,不是吗?叛逆的神仆,自囚的飞鸟。”
————
等卡斯托尔离开,陀思才放松下来,靠着身后冰冷的墙面轻轻调整呼吸,苍白脸庞浮起诡异的残红。
“呼——哈,这可真是……”
他听见了守秘人无情的宣判,也清楚感觉到思维逻辑被一只看不见的手强行扭曲,似乎不着痕迹,却又无比怪异。
是,是的。
真可笑,他现在居然会疯狂渴求着去战场上解救那些仿生人。
虽然他对这些“人”的态度并非像异能者那样,需要清洗干净,但也并没有帮他们的想法。
原本是这样的。
抬起头,毫不意外果戈里正在饶有兴趣的观察自己。
“这‘链子’好神奇!突然‘咻’的就套在了费佳你身上哦。”
果戈里夸张的惊叹,恶作剧地伸手在陀思面前比划:“这是几?费佳佳不可能被那种东西禁锢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