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眼前这个混蛋找到了证据,甚至还准备捅到社长面前去。
岂可修!
堂堂名侦探,乱步大人居然也有一天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受制于人……这就是名侦探必定经历的命运考验吗?
他才不会妥协——
“事成之后,回头我和你一起整太宰治。”
“成交!”
【江户川乱步-计算机使用:60/41,成功。】
【江户川乱步-重型机械操作:50/1,大成功。】
“哦哦哦,大成功!”
终于来了个靠谱的大成功,今日异常的顺利让星守没忍住用着波吕丢刻斯的壳子兴奋地拍起了桌子。
得亏也不ooc。
【你出色的操作感动了机械之神,这些战争兵器就像受到上天感召,顺应你的想法倾巢而出。它们井然有序、配合默契就像一支真正拥有军魂的军队;它们就像一柄从天而降的利剑,精准划开战场而不伤队友分毫;它们令行禁止、坚不可摧,在你的命令下组成一面没有缝隙的钢铁城墙,将实验体们牢牢地圈困在内部。】
远在前线的战场之上,这些鲜少动用的大型机械——有些是超大型移动炮台,有些是装载战斗系统类似机器人的武装集合体,还有别的脉冲坦克、空袭战舰什么的——它们势如破竹,横冲直撞又目的明确地突兀加入这场战斗,近乎碾压地从实验体尸体上踏过,明明是机器却进退有方,攻守兼备,在纳克特人的军队前拉开一条无可撼动的陆空全方位防线。
挡住了实验体前进的步伐,也挡住了纳克特人的视线。
打架打得正上头,猩猩内核都放出来了的胖达被禅院真希的游云勾住拉回,在地上摔了个跟头冷静下来,望着这转眼间将突然铸成的“钢铁城墙”,仰着脑袋感叹:“阿努比斯先生出手了?”
“真壮观,不愧是……”
“不一定。”绿发的劲装少女打断熊猫的话,知道更多的她摇摇头盘腿坐下,拉直抿成直线的唇流露出几分烦躁:
“这个情况……忧太、涅斐尔图姆他……”
“大芥。”
声音已经有些发哑的同伴按了按禅院真希的肩膀,在她身边坐下,对她摇了摇头。
没事的。别担心。
虽然这样说……
多亏这些机器,终于能让使用过度的嗓子休息会的狗卷棘小口小口抿着修复液,紫色的眼睛望着那片肉眼望不到尽头的钢铁城墙,不可知的熟悉和恐惧缠绕着爬上他的头脑。
未知的忧虑,或许早就在所有人心底,正在不安的酝酿。
而钢铁壁垒之内,还穿着实验品白袍、满身缝合疤痕的蓝发少年,娇小且正常的人形身躯在一群巨大且形态各异的妖魔鬼怪里看起来一点都不起眼。
少年对于突如其来的异变,情绪却没有多少起伏。借着身形的灵活蹦蹦跳跳穿过拥挤的怪物们,扒在钢铁墙边边颇感兴趣的研究,甚至想上嘴咬一口试试材质。
这种满怀好奇心和刨根到底的科研精神,不像个被研究的实验体,反而像个这里会常年泡在实验室的“本地人”。
但很可惜,它确实常年泡在实验室,不过不是作为研究者的身份,而是一份被研究的材料。
或许是因为从出生就被作为实验体和其他兽性更重的怪物关在暗无天日的小房间里,这个少年——身上的名牌上写着“真人”——行动间充满直性的野兽感,像个不知善恶的残忍幼童,对待任何事物都带着一种非人的新奇。
对有意思的实验体,会因为想要它的头当球玩而将其头拧下来踢;在战场上,也会因为好奇一直研究他的种族是什么身体构造,用钝刀慢慢将人活着解刨——然后很遗憾发现纳克特人根本没有痛觉,而真人是有的。
这个发现让它又兴奋起来,对着自己手来了两刀。
总之是可以概括为一种纯粹的恶。
未加以世俗教化,幼童生来无知无惧是以为而得的恶。
或者说这种恶本来就是人类的一种定义,纳克特人是否认为这是“恶”还不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