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家族里的孩子取和先祖一样的名字这种事放在咒术式世家里并不稀奇。五条悟倒是也怀疑过五条业的身份,只不过他习惯性地依靠辨别术式来辨别术师——比起相貌和声音,术式总是最难隐藏的,从这一点看,五条业和族谱记载上的那个人简直可以说是毫不搭边。
而且一般人会在书架上全摆满自己编制的书吗?未免也太自恋了。
这边五条业也想到了对方多半是因为自己的特殊体质而误会了,这也正常,一般情况下也很难想到居然有人会主动剥夺自己的术式。
不过五条业虽然没打算隐瞒,但特意解释也有些麻烦,索性也就任由对方这样误会下去。
“据说他的遗骨发生了异变,”五条业拿出通用的说辞,“所以我有些好奇,而且我想,好奇的人应该也不止我才对。”
确实不止他一个,但那都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最开始因为好奇想来远野看看的术师是不少,但等凡是来过这里的人都沾染上安无的说法传出去,还愿意往这边凑的咒术师就很少了。
五条本家的人都不愿意靠近,更何况外人。
安无和诅咒可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东西,后者在某种契机下可以转化为自己的力量,但前者就是真正的灾难了。
根本不会有术师傻到去主动靠近那些黑色雾气。
至今为止,五条悟只见过一个例外。
他下意识看向身旁的五条业。
别人无法看清,但他却能清晰地看见一直丝丝缕缕缠在五条业周围的黑色雾气。
这些黑雾比祠堂深处的雾气要温和很多,可是如果单比浓度,五条业这边的雾气甚至还要更胜一筹。
敢于与这些黑雾长期共处的人如果不是一个无知者无畏的笨蛋,就是一个真正的疯子。
这个疯子此刻正用类似规划旅游地点一样的语气说起这个众所周知的危险区域。
“我准备从那边逛起,你要和我一起吗?”
“……不要,我自己走。”
五条业点了点头,一点没打算挽留,直接转身走了。
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