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顿的眼睛则像极了母亲。一名女特种兵,一个凶悍又热烈的超级杀手,她救起自己未来的丈夫时还在跟外星人对骂。她从太空中捞起伯尼的那次,也是一边战斗一边嘀嘀咕咕。
后来伯尼从好友那知道了这名女士嘀咕的是什么——她在数人头,准备回去后跟士兵们比谁收割的多。
伯尼跟这对年轻夫妇算是忘年交,大家都不在乎年纪和身份,彼此之间的通信也很频繁。后来战事减少,伯尼也会偶尔去蔷薇星。林顿的父亲因为保密身份不能离开那里,伯尼便会接待他的家人来第一基地。
他接待林顿的那次,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他很喜欢,因此多留了他两天,并向管家承诺会亲自送这个孩子回去。
但没想到,两天后,他永远得失去了他们。
他从未想过如何应向林顿说起过去,因为连他自己都未能消化掉那些情绪,那些悲伤的、愤怒的、绝望的情绪。
在大仇得报之前,痛苦与日俱增。
现在是个契机,伯尼想着如何向这孩子讲述他的父母。
“赫瓦人还会卷土重来吗?”在寂静中,林顿却突然问,“他们怎么被打败的?”
伯尼恍惚了好一会儿,随后他才意识到,林顿在因为情绪爆发导致一名oga士兵死亡后,已经很少会有个人情绪了。
“我已经给了你最高授权,你可以去调取当时的资料,那上面有详细记录。”伯尼上将看向他,“孩子,你可以允许自己难过一会儿……”
“我不会的。”林顿说,“至少现在不会。”
伯尼:“……”
“等我把第四基地炸平,把上面的人类也轰成肉泥之后,再来考虑这个。”林顿站起身,“到时候我会去酒吧,或许还需要一杯酒。”
——
“……这就是人类的凶残之处。科技并不能改变他们的欲望和情感,分化也不能。”希恩道,“他们虽然以理性的名义给自己制造各种规则、道德、法律,但又会按照自己的需要随时更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