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能怎么样呢,无语之外只有一句腹诽:这会儿倒巧舌如簧了……
婉太后对她的评判已坏,雪上加霜也不过还是雪罢了,她拦不住容裔为所妄为,倒也不怎么害怕,反而是华蓉那头更让她放不下心。
正想着,忽然发现面前的人自发分道两侧,容裔正向她走过来。
“咳,汝川王。”德馨大公主连忙低嗽一声,今日的花宴是她做东,当着这些未出阁的小姐,要是闹出些风月言语,那热闹可就大发了。
容裔不用她多事,也晓得了女子家面皮薄的道理,未对云裳说什么,甚至没有看她,话音擦着她夕霞色的耳廓向窃蓝吩咐:
“席上有青梅酒,看着你姑娘莫多饮。”
说罢不多逗留,袖手往园外去了。
年轻的摄政王背影如孤松颀逸,这番不说什么不做什么的作派,比那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的还抓人心肝。
有的小姑娘扯了帕子捂住嘴里的“嘤嘤”之音,有的眼神发亮耳根发羞,就像那话是关切她的,还有少女定定看向云裳,眼中分明是嫉妒神色。
等云裳从耳畔的酥麻反应过劲儿,抿起胭色正浓的檀唇,心中苦叹:这倒是来赏花,还是来吃人的?
为了不被众人的灼灼眼神吃掉,云裳这就向大公主请辞回府。白皎皎听了将她胳膊一挽,亲密地咬耳朵:“这会子走了,岂不坐实你心虚?怕什么呢,是我舅祖父心悦于阿裳,又不是阿裳做错了事,凭什么要她们看笑话。”
此言确有理,云裳留下了,也不忘睨这碎嘴的妮子,“却不知白县君何时与那位感情这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