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猝不及防的澄澈目光撞上来,容裔狠狠压了下掌心。
皓齿碾朱唇,白雪吮红梅,她当真不知自己不经意的神态多诱人?
往常以手相碰,已是柔软之极,若以唇相碰,该是何等光景……只差一点,方才只消容裔再轻纵自己一点,她就没机会走出这间屋子了。
深深看一眼还在提防算计的姑娘,她何其聪明,又何其天真,不知道色迷心窍的男人是什么样的混账东西。
他同样没想过,有一天容九浔会被色迷心窍。
“来人,取顶帷帽。”声音一瞬疏淡下去,克制得与之前迥若二人。
帷帽为女子所戴,送帽意送客,云裳迟疑:“那宋家的婚事……”
经过此前几遭,她对容裔一时狎昵一时疏冷的无常都不作反应了,无非震慑手段惑心伎俩罢了,只抓紧问阿宋的了局。
容裔忍极几乎气勾了唇,负气道:“你不直接来找我,没立场问。”
“请王爷再……”
“华姑娘,我不是个君子。”容裔嗓音沉着,意有所指地凝视她。
云裳心说你讲这废话有何用,我当然知道,你是个坏蛋,大坏蛋。
“大坏蛋”死不松口,云裳想起宋金苔悲伤欲绝的样子,神色也默落下去。
她觉得今日这一遭其实不算什么,反正上回在宫里她便知道容裔孟浪,他一味强势,不会管别人的心情,这没什么,云裳只难过没能帮成阿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