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性纯良,也架不住她得罪的人多。”她又是个有大修为的,一旦起冲突,其破坏力非同小可。说到这里,广岚真君揶揄地看他一眼,“譬如她今天这么待你,唯你有此雅量不跟她计较。”
换作旁人,早就打起来了。
“换作旁人,未必有机会跟她计较。”圣君笑了笑,“说到底,她对我也算手下留情。”
所以,谁更有雅量可说不准。
“哈哈哈……”两人哂然而笑,举盏浅饮。
看出圣君对她真的心无芥蒂,广岚真君的一颗心算是放下了,叹道:
“虽然她一无所知,却依旧选择在天诏国安居,可见这是天意。又夺了混元镜,估计对那地方的异常心中有数。以后有她在,咱们几个以后就轻松多了。”
他与西炎、圣君,还有无极宫掌门等大能,再也无须每年为天诏国地心的异常输出灵力压制,导致修为一直上不去。
“是啊。”圣君颔首,“你趁机回仙云宗静养几年,外事有我看着,你无需挂心。”
趁仙云宗的灵气浓郁,赶紧回去修炼。听闻西炎记录了几部新功法,或有适合广岚的。在下一代能独当一面前,他们这些老一辈得努力活着。
他已经是上界之人,下界的事不便干预太深太多,只能在小事方面帮衬着。
“阿年纪尚小,前尘往事历历在目,言行举止难免带有戾气。以后再有得罪,望圣君看在我仙云宗的份上包容一二,莫要见怪。”广岚真君诚挚道。
“西炎已经跟我提过,你就甭操心了。”圣君无奈得很。
哈哈,广岚真君微哂,泯了口茶,心情悦然。
“啊,对了,听你的侍者伽南说起,前阵子无极宫的云鹤道人在西岭秘境吃了个闷亏……不会是什么邪物化作女子在作祟吧?你可有眉目?”
圣君喝茶的手顿了下,而后淡定地喝了口,将茶盏搁回几上,淡然道:
“暂无头绪,我的人在秘境亦未发现邪祟之物,与那结界无关。怎么,你们仙云宗也在追查此事?”
“那是当然,”广岚真君正色道,“同为修仙宗门,我等与无极宫掌门更是关系匪浅,岂能坐视不理?”
圣君听罢,眉梢轻轻跳了下,沉吟片刻方道:
“云鹤道人的记忆被人截断,还打了个结,存心让他彻底忘掉那段经历……你觉不觉得,打结这种恶作剧的手法像不像一名初入道的稚童一时兴起所为?”
至于,那位能在灵芥里不死不灭的小姑娘就先不提了,怕友人重伤初愈承受不住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