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名巫蛊,当然要求助巫师。”红叶遗憾道,“可惜我不会。听我师父提过,你们北苍国师桑氏一族乃是通灵万物的巫师,若他在,何愁解不了这巫蛊?”
也很可惜,北苍亡后,桑氏一族便下落不明了。
元昭听罢,不禁眉梢轻挑。
总之,从那以后,那两名妾室没了踪影,不知去向。
……
永昌四年五月初,被追封镇西侯的北月礼的灵柩返回京城。至于许氏,在晋西被官方以深入查究是否中毒或中蛊,将她的尸身火化,但依旧查不出异样。
故而,回来的只有她娘俩的骨灰。
在京城的西门前,遵大长公主之命将之撒在马道上任人践踏,以泄她心头之恨。
元昭早料到二娘的反应,提前把许氏娘俩的骨灰调了包,另觅藏骨之处。等将来查出真相,再让娘俩的骨灰随三哥入土为安。
这一切,国公府和二娘一无所知,也不必知,免起争议。
兄姊们好商量,二娘固执,元昭不想因为此事与她起争执。来日方长,总有一些事的意愿与二娘相冲突。
譬如今天,在众臣依次前来吊唁时,一对披麻戴孝的母子跪在国公府的门口哭泣,大庭广众之下声称是北月礼的外室和儿子。
此女子姓容,姿容端秀,温柔娴雅,看起来是个贤良淑德之......
人;她身边的小男孩今年五岁,小脸圆圆的,仔细辨认,确有几分镇西侯幼时的小模样。
女子还带来一块玉佩,那是大长公主凤氏给镇西侯的随身之物。
悲恸欲绝的大长公主闻讯,陡然来了精神,慌忙出来确认了玉佩。再细细打量一番,最后搂着那小男孩失声痛哭。
国公爷和儿子们上前相劝,凤氏充耳不闻,仍搂着这位外来的孙儿痛泣不止。伤心欲绝的严氏被眼前这一幕深深刺痛了眼睛,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攥紧。
她能容忍先帝赐的妾室,甚至能欣然接受令夫君动心的任何一名女子。
但,他养了外室,孩子都这么大了,竟对她这位结发妻子一字不提。此举形同欺骗,是对正室的极其不尊重,让她备受打击,一时间竟忘了伤心。
况且,今儿前来吊唁的官员不少,婆母此举等于信了女子,认了孙儿。严氏若在此时提出质疑,必遭婆母厌憎,落下个容不得人且忤逆不孝的妒妇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