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男子唯一的区别,便是那如瀑布一般柔顺垂披身后的黑发。看在朝臣们的眼里分外刺眼,真想弹劾她仪容不整面圣,多治她一条对君王不敬的罪名。
自她踏入朝堂,迎接她的是众臣满脸的敌意和不屑,仿佛她的履靴玷污了他们脚下的这一小块神圣的殿堂。
元昭目不斜视,落落大方地来到御前行了跪礼:
“臣妹太和,参见陛下。”
“起来回话。”她的不慌不忙让新帝心头大定。
“谢陛下。”
元昭起身,直接站到武将这一边,在老太尉前面两步之遥的距离站定。文东武西,与她这位置对应的,是将来站在文臣首位的东宫太子。
如今新帝未开元,太子未立,显得她的地位比较突出,更加引人瞩目。
“太和,你可知错?”终于把头疼的问题推给别人,新帝心情甚悦。
“太和不知,望陛下明言。”
“今有官员参你男女混营,不成体统。无视礼法,纵容余女子之流在营里闹出伤风败俗的丑事。事出你少阳营,你身为主将管束不力,这不是你的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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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臣知错,臣以后定当严加管束,杜绝此类事件的发生。”
“敢问殿下,你如何杜绝?”从文臣队伍的末端站出一名官员愤懑质问。
“当然是加强军中法制的宣传,晓以其中利害,不敢再犯。”元昭头也不回,淡定以对。
“倘若有人再犯呢?”
“这还用说?当然是依法处置。”元昭不解对方的用意。
“若屡禁不止呢?”
元昭不禁好笑,回头睨对方一眼,戏谑道:
“这位大人打算一直用‘倘若’之类莫须有的罪名来弹劾我吗?难道言官平时弹劾朝臣就算不必真凭实据,起码要有耳闻,而非想象力来治朝臣的罪吧?”
“哼!”那位官员手执朝笏,鼻孔朝天,“事实摆在眼前,你少阳男女混营,有违礼规。说句大不敬的话,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主将,才会纵容出此等目无法纪,不知礼义廉耻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