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遗言之类。
“余医官呢?她怎么说?”洛雁皱眉。
“余医官说让俩医女治,正好练练手。”女兵愤然道,“还说那俩徒弟得她真传,她俩治不好,找她也没辙……”
“我……”曲汀兰顿时暴走,粗话连篇。
大家已经够难了,身后的医官还在躲懒扯后腿,给脸不要脸。要不是身边的女卫一左一右地挟着她,她已经跑去找那余医官晦气。
闹事解决不了问题,最后由洛雁去给那秦英看了,对症下药。
由武溪到西侧院找余医官“谈心”,一通扯皮下来,不仅没能说服她亲自给秦英看病,武溪还被她嘲讽外行不懂事,说医术是练出来的,没患者怎么练?
“就算此事闹到宫中,也是这么个说法。”余医官淡然笑道,“少司农夫人莫怪下官言语直白,虽隔行如隔山,可道理是一样的,和你们每日练兵无甚不同。”
“当然不同,”武溪忍气道,“我们每日练兵是为了他日能更好地为国效力,而你们医者父母心,一身医术是为了救......
死扶伤,而非为了练手刻意见死不救。
你若无意在此,何不向陛下禀明回宫里去?”
“夫人何出此言?”余医官诧异地稍稍睁大眼睛,终于正眼看过来,“莫非夫人想仗势欺人?下官虽人微言轻,亦决非任凭他人红口白牙胡按罪名之人。
若真有那么一日,下官拼得一死也要为自己讨回公道和清白!”
元昭是公主又怎样?天下人表面是敬着她,实则等着看她如何一步步犯错。一旦惹了众怒,整个国公府将面临灭门之灾。
武溪冷冷注视她片刻,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
余医官丝毫不怕她生气,更不怕她打小报告,不屑地冷哼一声。摩挲着贵人赏赐的凤蝶戏梅瓷袖炉,怡然自得地躺在铺了绸缎褥子的藤椅轻轻晃了起来。
哎,还是公主懂得享受,造了这么一张舒适的椅子。
不仅殿下的院里有,家将们住的院里也有。甚至连营里也摆着好几张,谁都可以躺。
医官医女们初来乍到,暂时还没有。
余医官这张是徒弟红叶向家将们讨来的,说师傅身子不适,做徒弟的想让她舒服些,家将们就给她了。
可惜公主府里没有,等来日随殿下回府时,向其禀明把它一同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