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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宫门前,曲汀兰打着找父亲的旗号来回答守将的问话。说她受伤了,眼看要天亮了,索性找父亲到太医署寻一位相熟的医官给她治。
找太医治病,那是多大的面子啊!
不仅她曲府,但凡有些身份地位的京官都喜欢这么做。
然而不凑巧,今晚不是她爹当值,宫门守卫也不认识她,搬出她爹的名号也不好使。人家不仅不让进,还要查她的马车里是否藏着什么人,瞧她贼眉鼠眼的。
被人奚落的曲汀兰心里火冒三丈,但明面上还得放低姿态,怏怏地驱车调头准备回曲府。她已察觉气氛不对,等元昭从路边跃入马车时,才颤着声音道:
“可能真的出事了!以前宫门没那么严格。”
就算不是她爹当值,那些守卫也不敢这么对待她,更别说查她的马车了。
“陛下没让你随时可以进宫的权利?”元昭疑惑地瞅着曲汀兰,这是她见过混得最差的一届细作。
“没有!”曲汀兰听不出她话里的揶揄,着急反问,“你以前有?”
“我怎么可能有?”元昭被她的脑回路打败了,“我乃前朝余孽。”
“……”那倒也是,急糊涂,忘了,“现在怎么办?”
“你先回府看看你爹在不在,若在,最好能问出点什么。他若不在京中,你平时该咋样咋样,不要出城。”元昭掀开车前的帘子,道,“更不要轻举妄动,有事我会通知你。”
言毕,在拐弯的街口招呼青鹤一同跳车......
离开。害得曲汀兰连忙爬出来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赶车。
片刻之后,曲汀兰的马车进了曲府,再也不见出来。
她不知道的是,马车后边一直有人跟着。等马车进了曲府,那些人渐渐围抄过来,有人跃上瓦面,有人潜伏在府里各处角门不远……唯独无人敲门搜府。
“看来,卫将军并不在府中。”伏在附近屋顶偷瞄的元昭低语。
若曲广平在,何须现在才来包抄?一早在府里布置好岂不更妥当?而眼前这些人悄无声息地围过来,又不敢直接砸门闯府,意味着他们不愿把事情闹大。
看样子是不想惊动整个曲府,但如果曲广平在,以他的警觉性不会察觉不到屋顶的动静。
“是否通知汀兰?”青鹤问。
“不用,她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