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看着金印,难免生出不安分的想法。他若有人脉,为了复国,定会铤而走险出面联络。
到那时,凤氏就能将北月氏一网打尽。
呵呵,安乐侯满意地最后看一眼金印,盖好盒子。衣冠不整地站到窗前,怡然自得地欣赏窗外一簇簇细碎洁白的小橘花。
清香幽幽,沁人心脾,令人精神舒畅。
儿啊,嫡系一脉永绝帝位,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可惜自己的母亲死得早,错过这道喜讯。幸亏当初听她的,为子嗣计,在民间养了不止一户外室。
无奈的是,外室虽多,却只有一个儿子。
在他身边的儿子虽多,死的死,怂的怂,一群废物。所以说,嫡系有什么用?帝位是他的,将来复国的也必定是他的外室子。
至于北月彦,他还剩下一名嫡女。
嫡次子不算,那姜氏可是国师按皇后标准为北月彦选的,其他算个屁。
安乐侯抬手,盯着那装有金印的盒子呵呵直笑,一脸慈祥。儿呀,就让父皇助你一臂之力吧。
……
当天晚上,这块金印安静地摆在皇帝的案前。经过白天的忙碌,丰元帝的精神好多了,晚膳还多吃了几口......
。
“裂了?”太子凤丘瞪着盒里的金印,诧异地问送印的将领,“怎么裂的?”
“末将不知因由,印在今早已裂,安乐侯为之惶恐不安。考虑了大半天,才命末将将此盒子送往定远侯府,归还安平郡主。”
“归还?”丰元帝与太子对望一眼,疑惑地瞅将领一眼,“他还说些什么?”
将领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犹豫的神色。
“有话直说,恕你无罪。”太子略不耐烦。
将领忙不迭地叩头谢恩,而后垂首道:
“今早开始,他谁都不见,茶饭不思,也没跟末将等人说过一句话。末将觉得蹊跷,在他的寝室外听了一会儿。他没说别的,只不停地喃喃自语对不住父皇,
对不住北月的列祖列宗,愿将帝印归还嫡脉,他以后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什么的……”